与你平行的亢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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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刻尔克/Dunkirk】Be with You(三组cp内详,01)

买了《敦刻尔克》的小说,本来以为会对电影中的人物有个更具体的介绍,但是后来发现很难对上角色。好像确认了男主和Alex,希望不会出错。还有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就是我不确定他们所在的兵团、所达到的军阶;更不清楚空军学校到底是咋样的,感觉会出现很多错误,届时请指正。
       另外有人知道墨菲那个角色的名字吗?

                                              Be with You

01

The Past

Collins是被Farrier硬拉出来的,至少事情一开始看上去确实是这样的。

 金发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制服,就被那个长他几岁却向来不安分的室友拉了出去。Farrier是故意的,空军制服时髦好看,而Farrier爱死Collins穿着它的样子了。

 没有冒犯之意,但在这一代被流行文化冲击的英国青年中,Collins简直能称得上是个乖宝宝了。他总是把制服穿得一板一眼,系得恰到好处的领带使得白衬衫的衣领平服地贴于喉结之下。明明是十分严肃的打扮,却不知为何反而能勾起兴趣。

 除去优越的外表,最让Farrier忍俊不禁的便是对方在没有训练的日子,还会去自习室学习这一点。

 谁都知道Farrier是这批学员中技术最好的,教官们都这么说,大家心知肚明。若说这是铁则一,那么铁则二便是Collins是所有人中最勤奋的。他总是最后一个结束训练,在Farrier伙同其他学员玩牌时,他总是顶着湿淋淋的金发靠在床上或坐在桌前看书。

 大家权当这个上进的家伙是想超过自己那成绩第一的室友,可实际上,Collins是想跟上Farrier的脚步、成为他的战友、做他的后援。

 当然,以上都是Collins在被灌了几杯黑啤之前的想法。

 现在,他正在舞池中拉着一位女士的手跳着兰贝斯走步舞。这种队列舞如今风靡一时,算是对伦敦文化的模仿。Collins看上去有些微醺,脸上挂着灿烂到傻气的笑容。

Farrier坐在吧台前举着装有威士忌的酒杯,琢磨着他的室友怎么是个如此可爱的家伙。

 那时来自美国的摇摆舞火急火燎地在英国传播开来,没有动作规范、没有约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Farrier瞧见Collins松开了领带,乱摇着脑袋弄乱了一丝不苟的金发。彩色灯泡的光混在一起,时不时地打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Collins注意到了Farrier的视线,回过头,把散在额前的金发甩到一边。他抬手伸出两根手指,迅速地朝Farrier敬了个礼。

 年长些的男人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Collins比他想象得还要热情。感谢酒精,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拯救了他们两个人。

 当放到《栗子树》时,Farrier朝其他RAF的同伴挥手,离开了靠着的吧台。结实的身材和笔挺的制服为他迎来了不少邀请的目光,但准飞行员朝她们微笑,接着向Collins的方向挤了过去。

 这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尽管Collins用眼神如此抗议道,却也依旧放开了自己女伴。

 他跟着Farrier来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僻静到就连乐曲都显得不太真切。可他们都熟悉这首儿歌,就跟未来的英国人熟悉整个敦刻尔克大撤退一样。

 “我能邀请你共舞一曲吗?”

Farrier伸出手,看着Collins咬着他的嘴唇犹豫着。这是个危险的行为,两个穿着制服的皇家空军学员被发现是同性恋可不是什么小事。但Farrier看着Collins湿润的蓝眼睛,看着他凌乱的金发以及敞开的衣领中露出的脖颈,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这么做。

 同样的,他也拿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看着Collins。他心里清楚,只要他露出这幅表情,对方便会答应他所有的无理请求。

 果不其然,Collins轻叹了一声:“乐意至极。”

在这棵繁盛的栗子树下,

坐着你和我,

哦,我们将会多么快乐......


At Present

Tommy是被Alex摇醒的。

 高地团的士兵从早上喝到那两瓶啤酒起就恢复了活力,在火车里上蹿下跳着。这位来自达勒姆轻步兵团的陆军揉了揉眼睛,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一边试图从窗外朦胧的景色中辨别出他们乘坐的火车驶到了哪里。

 “没什么,伙计,”Alex玩着自己的手指,“陪我说会儿话,别总是睡觉。”

 这个无理的请求让Tommy抿紧了嘴巴,他查看着四周,发现周围都是和他一样睡着的士兵。火车富有节奏的声响成了最佳催眠曲,可在他们刚刚登上法国的土地、坐着火车行进时,士兵们往往都穿着整洁的军服、兴高采烈地玩着纸牌。

 可现在,Tommy能闻到自己身上刺鼻的油味,他们全都如同疲惫的老狗一般缩在一起。

 敦刻尔克大撤退是场胜利。他垂下眼睛看着报纸,丘吉尔是这么说的,大家也是这么表现的。他们依旧称这群小伙子们是英雄,只是因为他们活着回来了。

 “说点儿什么啊?”Alex拿过桌上的报纸,“求你了,我不想一个人醒着。”

 “法国人怎么样了?”

 这是个错误的话题,因为活泼的小伙子一下绷紧了脸。他们都没发现那个盗用了Gibson名字的法国兵的踪影,毕竟那地方有一百万种死法等着他。

 “老天!我要饿死了!”Alex突然开口,然而依旧盯着窗外,“在法国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花五法郎吃一盘煎蛋加薯条,一碗咖啡和一大堆面包。在法国找到做煎蛋的地方可真难。但哪怕他们现在端来炒蛋,我也会把盘子都舔干净!”

 “炒蛋也没那么糟糕,淡啤酒也是。”

 一英镑可以兑换一百七十六点五的法郎,而一顿晚餐五法郎就可以解决。Tommy动了动身子,他的湿衣服一直穿在身上,有些地方根本没干透。

 长久以来,他们都没有自己处于战争中的感觉。在法国的日子无比美妙,他们有些人整日酗酒,有些人则流连于风月场所。有些苏格兰士兵穿着短裙,像是在参加家乡的庆典。很多晚上他们围着火堆跳舞,但更多的是去酒吧和法国女郎共同玩乐。那段时间法国人对他们百依百顺,仅仅是因为他们相信英国人会保护他们。

Alex清了下喉咙:“我听他们说,后面的车厢里有法国佬。”

Tommy坐直了身子,但很快就想到穿着英国军服又语言不通的Gibson理应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才对。最终,他站起身子决定不放过这最后的希望。

 “你要去找找看吗?”

 士兵点点头,而Alex跟着起身:“算我一个。”

The Future

 皇家海军胡德号战列巡洋舰在北大西洋被德舰击沉的消息为整个英国笼上了阴影,全舰1418名官兵仅有3人生还,让人胆寒。这事就发生在5月24日,德国人像是在对英国人宣布——今年你们可不会有去年在敦刻尔克的好运气了。

 英国人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德国从来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可尽管如此,也依旧没有改变大家坚信一定会取得胜利的想法。

 确切地说,今天并不是George的忌日。可某些关于敦刻尔克的东西从今天开始发酵,让Peter忍不住来这里看看。天上下着小雨,他在薄毛衣外加了件外套。

 也许是因为时间以及天气的原因,来墓地的人并不是很多。因此,Peter Dawson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站在George的墓碑前。他没有撑伞,深色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

 他在发抖,确切地说,他的手在颤抖。

 “嘿!”

Peter打了个招呼,却没想到这会把陌生男人吓了一跳。这说法并不夸张,他是真的小小地跳了一下。那人转过头,Peter对上一张绝望阴郁的脸,可那双藏在额发之下的绿色眼睛又是如此脆弱无助。年轻男人眨了眨眼睛,他认出了这个人。可哪怕一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是被孤零零地困在海上,忍受着孤独和寒冷,警惕着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潜艇与飞机。

 “嘿,是我,”这次,Peter放软了语调,他快步走过去,赶在男人湿透之前把伞撑上他头顶,“你还记得我吗?”

 那个颤抖的士兵点点头,眼底泛着乌青。他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

 “是的,你和你父亲救了我。”他把视线转向墓碑,“我也记得这男孩,你当时说他没事。是我杀了他,对吗?”

 他的话很轻,却似乎有千斤的重量压了下来。Peter觉得胸口发闷,可当他看向士兵,却发现这重量早就把他自己压垮了。Dawson用一只手温柔但坚定地握住男人的肩膀,可他们依旧没有对上视线。后者在躲避他,就像那时在船上逃避着回到敦刻尔克去。

 “那不是你的错,George也从未怪过你!”

 男孩的名字让他手下的士兵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来的太晚了,他手底下的布料几乎湿透了。如果可以,Peter真想再给他端上几杯热茶、披上一条毛毯。

 “可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他一把挥开Peter的手,失控地站到雨中。水滴从他脸上滑落,一时之间,Peter无法判别那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看看这报纸!上面写着他在敦刻尔克的救援行动中牺牲了!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直接写出来是一个疯子海军杀了他!写我杀了他!”

 “因为那不是你的错!”

Peter扔掉碍手的雨伞,跟着情绪崩溃的士兵一同站到雨里。天空落下一道炸雷,对面的男人忽然捂着耳朵蹲下了身子。年轻男人一下子意识到,这场战争、这个男孩的死亡或是被困在海上的经历,已经把这个人毁于一旦了。

 他同样蹲下身,试图从侧面抱住他。士兵在发抖,而Peter感受到的除了湿透带来的寒冷,还有过分消瘦的身体。

 这个拥抱被注入了过多的力气,可Peter却觉得这远远不够。


——TBC——

 
 
 
 
PS:特殊字体的部分是《栗子树》的歌词。感觉有很多不确定的地方,有错误请大家指正。很多历史相关的东西呢是百度、查资料、看书得到的。非常感谢好友  @17 的大力鼓励、监督与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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