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平行的亢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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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C】[VD/ND]孤狼

是接龙活动的文,接龙结束了就可以发出来了

 

 

 

真冷。

 

但丁打了个寒颤,把身子团得更紧。雪白的小狼蜷缩在他怀里,似乎并没有受到风寒的侵蚀。为了让尼禄保暖,他不得不化成原型,把狼崽护进怀里。

 

雪下了起来,但丁眯起眼睛,看着白色覆盖原野。在他并不明晰的记忆里,有一年冬天也是下起了这样的雪。当时伊娃被恶劣的天气困在邻阵,而斯巴达在壁炉前化成一条巨狼,用尾巴把但丁和维吉尔圈在怀里。他们当时甚至不如尼禄大,在斯巴达怀里互相咬着对方的后颈。直到巨狼用吻部轻轻拱开他们,开始不由分说地舔着两个儿子额头的绒毛。

 

那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次日,斯巴达便离开了家。几年之后,也同样是在冬季过后的第一个春日,他先失去了维吉尔,随后失去了伊娃。

 

那以后,但丁以人类的形态过活,直到再度遇见维吉尔。他继承了斯巴达的银发,而尼禄则继承了他的——不,确切来说,是他和维吉尔的。不管是否愿意,他都和维吉尔、尼禄重新组成了一个狼群。但他们的阿尔法头狼失去了踪影,但丁如一匹孤狼,独自抚养尼禄。

 

他本是不想带尼禄来的,但小狼只认但丁的气味,根本不让蕾蒂碰他。但丁只能带着他,却遇上了这场大雪。他与其他狼恶战了一番,尼禄也帮上了忙。

 

但丁打了个哈欠,鼻子里仿佛嗅到了春天的气味。他估摸着兴许明早,尼禄就能化为人形,从一只脾气暴躁的小狼,变成一个脾气暴躁的小男孩。这样想着,但丁低下头来用力地舔着他的头毛,似乎害怕以后再没了这样的机会。

 

尼禄被他舔醒了,张嘴咬住了但丁的鼻头。这事他爸爸维吉尔也做过,但丁晃掉了尼禄,又使劲舔了他一口。

 

他这年十八岁,对养活自己只有个大概的计划,更别提养活尼禄了。

 

第二天一早,他舔上的不再是细密的狼毛,而是光滑的人类皮肤。尼禄不高兴地抱着他的狼头,头顶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在变形技巧这门课上但丁可要比尼禄拿手多了,他坐起身子,尾椎上还保留一条毛茸茸的狼尾圈住尼禄。男孩不得不抬高自己肉乎乎的手臂才能继续捧着但丁的脸。

 

“嘿,小鬼。”男人笑起来,露出犬齿。

 

“操你的,”男孩不留情地往两边拉着他的脸,“但丁。”

 

 

 

但丁觉得他不再是一匹孤狼了。

 

尼禄除了嘴巴臭了点儿,哪儿都挺好的。但丁也搞不懂自己的教育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很少说脏字,蕾蒂不用那些F开头的词就能把人骂得脑袋开瓢。可尼禄,这小子从会说话的第一天起,就能字正腔圆地说花Q。

 

可今天,他的小男孩气鼓鼓地躺在沙发上,只肯给他个后脑勺。

 

二十二岁却已经有了四年养儿经验的年轻男人叹了口气,觉得时间依旧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他脱掉红色的大衣,露出被咬得摇摇欲坠的手臂,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变成恢复力更强的白狼大睡一觉。

 

然而不行,但丁走过去蹲在沙发前,逗他道:“怎么了,小鬼?需要我给你讲尼太狼和姬羊羊的故事吗?”

 

尼禄不理他,于是但丁接着说道:“但太狼和维太狼也可以。”

 

十岁的小男孩终于动了一下,他转过身,手里抱着一些旧衣服。但丁狼化残留下来的金红竖瞳瑟缩了一下,那是维吉尔的衣服,是他从老宅里找到的——也许他们的父亲斯巴达依旧在庇护着那个地方。那上面残留着气味,维吉尔第二次走的时候除了尼禄以外没留下任何东西,而但丁需要头狼的气味。

 

“这是谁的东西?这是谁的味道?”

 

尼禄皱起脸,可但丁发现了他颤抖的双手。这是必然的,一个孩子总能感受到自己的爸爸,但狼群里的狼永远能嗅出头狼的气味。

 

他恐惧维吉尔,不过等到他长大,但丁漫不经心地想,他一定会去挑战维吉尔。

 

“这是维太狼的味道,”但丁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尼禄的头,“他是一条大坏狼,如果你不听话,他就会出现咬你,我看你总拿来竖中指的那只手就很危险。”

 

“别把我当小孩子!”尼禄呲牙咧嘴,但涕泪横流,把右手藏在身后。

 

但丁勾起嘴角,单手轻松地把男孩扛在肩上:“但你就是个小孩,你想吃草莓圣代还是巧克力圣代?”

 

尼禄依旧抱着维吉尔的衣服,但丁把他放在自己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之前可挨了不少拳脚。他们会在出生后的第一个春日化为人形,在那之前一月便相当于人类的一岁。尼禄已经十岁了,站在桌子上要比但丁还高出一头。他不算强壮,但也绝不瘦弱,但丁想自己把他养得很好,至少男孩的拳头已经让他感觉到疼了。

 

“你是但太狼对不对,”尼禄扁着嘴,“维太狼到底是谁?”

 

“他是我们的头狼,”但丁抱住他,给别扭的男孩一个搂住他脖子的机会,“但没关系,我会照顾你的。”

 

天花板上的风扇慢悠悠地转动着,透进窗子的阳光只够到他脚边。但丁嗅到了衣服上维吉尔的味道,好像沉淀了几个世纪。他和尼禄挨得比任何时候都近,可他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自己是头失去了阿尔法的孤狼。

 

 

 

有时候但丁会想,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想到飘雪的冬日,他们团在一起以抵御欠交采暖费带来的寒冷;当他大意受伤时,年轻人不由分说地亮出獠牙冲上去;满月的第二天,两头狼化成人形时尼禄躲闪的眼神。在族群里,这都是很寻常的事。以至于当但丁被压着啃咬后颈的时候,依旧没发现自己的教育经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丁曾经跟斯巴达、伊娃和维吉尔生活在一起,尽管伊娃是人类,他们也组成了一个族群。可尼禄不一样,他只有但丁一个,那是忠诚与爱,是保护与征服。

 

他想做但丁的头狼。

 

这期间又是八年过去,尼禄已经成年。但丁三十岁了,改掉了张扬的穿衣风格,却还是没完全学会藏起自己的性子。关于族群的知识,除却书里,多半都是其他狼在找茬时教——骂给他的。斯巴达有很多仇家,现在但丁成了他们的目标。尼禄听见他们说他是欧米伽,是个没有阿尔法头狼的欧米伽。

 

从没有人说过尼禄,在但丁身边,他总是那个被忽略的狼崽,是被保护的对象。

 

尼禄痛恨这点——尤其是当他发现但丁也如此对待他时。

 

关于自己生父维吉尔,尼禄没有半点记忆。他们是狼,拥有强大的感知能力和族群羁绊,然而维吉尔在一切都形成之前就离开了他、离开了他们。可这么多年,他却霸占着头狼的地位。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拿过孩童的黑马甲、小衬衫,他嗅得出但丁身上任何一丝气味变化,而他想让那些都是自己的。

 

他想做但丁的头狼。

 

“刚成年就到发(防)情期了,kid?”

 

年长的狼刚从浴室出来,就被年轻人扑住了。但丁受了点儿伤,受到影响的变形能力让他还保留了一双湿漉漉的白色狼耳。他抖抖耳朵,甩掉了上面的水珠。

 

发(防)情期是狼的又一个秘闻,即使是被稀释过的血脉,他们同样继承了这个原始的习性。这个特殊的时期自成年开始,每年会出现两次。但丁此前也经历过,但当时尼禄还是个可以丢给蕾蒂照顾的小男孩,等他长大了,两个人也就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可现在不行了,现在发情的狼变成了尼禄,但丁按着男孩的头以抵挡他热情的舔吻,他长得足够大了,大到但丁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了。

 

特殊时期带来的返祖现象让男孩也在头顶出现了银白色的兽耳,于此同事,毛茸茸的狼尾也从裤子里窜了出来,愉快地晃动着。难以忽视的热度隔着布料传来,迅速夺走了但丁身上的凉意。

 

“听着,kid,”但丁叹了口气,“你应该出去找你的小羊。”

 

尽管如此,但丁还是嗅到了尼禄身上气味的变化。他的男孩有洁癖,哪怕每天打打杀杀的活儿并不少,身上也总是一股洗涤用品的味道。多半是淡淡的花香,参杂着一些厨房的烟火气儿。而现在,越来越浓的麝(防)香散发出来,像是实体一般压在了但丁的鼻头上。他瞳孔放大,鼻翼微涨,觉得口干舌燥。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嗅到了维吉尔的味道,但男孩用锋利的犬齿调情一般地划着他的喉咙,让他意识到这是尼禄

 

“别那么叫我!”

 

狼猛地将他翻过去按在墙上,在他的后颈上留下了近乎渗血的牙印。

 

“我想做你的头狼。”

 

 

 

私设了一堆,本来想继续往下写的,但是感觉卡在这里是接龙的精髓——

于是就EN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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